羡临

【带卡】盲眼偏贪 25

五代火影土x三尾晓卡

文笔辣鸡，脑洞清奇，ooc与bug齐飞

走向不定私设众多全凭脑洞，唯一能确定的大概是结局he

前文戳这里

 

“木遁·默杀缚之术——！”

卡卡西看着被从树枝延伸出来的藤条状木绳捆绑来不能动弹分毫的暗部，再次暗叹了句，火之国边境这林木繁茂的环境，简直对通过柱间细胞继承了初代木遁血继限界的天藏有着天然优势。

但对木遁秘术的短暂惊叹过后，包括卡卡西的在场众人，随即便联想到了，如果不是此前大蛇丸的横插一脚，这个拥有忍术施展天然地理优势的木遁忍者，将会是与这几批潜伏在火之国边境的木叶暗部一起，来暗杀新任水影照美冥的难缠对手。

这样的想法让因接二连三的频繁战斗而渗出些许汗珠的照美冥有些不寒而栗，尤其是在她瞥见那个虽然被天藏利用木遁生擒，但是完全不等他们问话，就服毒自尽的暗部模样的死士之后。

“木叶送来的这份表达同盟诚意的礼物，还真是特别呢。”

照美冥勾着色泽艳丽的唇角轻声吐出了这句讽刺意味十足的话语。

而照美冥身旁的青，在随手拭去了脸上沾染的鲜血后，则是皱着眉用指尖反复敲打着自己的下颚，沉思了一小会儿之后才开口道：

“如果不是这位天藏小兄弟之前明确表示过他不是火影派来的，如果不是之前听我们潜伏在木叶的探子回报说，高层会议上那位五代目火影对水之国到来的事表现的相当积极的话。”

“凭借这些分明是火影才有直接调遣权利的打扮显眼的木叶暗部，或者单单只凭借天藏的木遁秘术，那位火影大人怕是洗不掉暗杀水影破坏两国外交甚至挑起战争的罪名了。”

长十郎也点了点头认同了青的这番分析，向来腼腆寡言的他也随之自言自语道：

“嗯，毕竟在我们接触到天藏之前，忍界公认的现今木叶唯一能够使用木遁秘术的忍者，便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成功移植了柱间细胞的那位火影，宇智波带土了。”

而照美冥听完自己两位部下的分析后，也明显从被连接暗杀的愤怒中逐渐冷静了下来，不过想到传言那位火影大人对联姻表现出的积极态度，她像是瞬间明白了什么的戏谑出声。

“嘁，看来这位看似众望所归年纪轻轻的火影大人，在木叶的状况也不那么乐观嘛。也难怪，会对这件事……那么上心。啧啧啧，男人啊。”

阴差阳错之间，在认定了带土是迫切的想利用联姻来巩固他的火影之位的误会下，照美冥对那位尚未谋面原本还带着几分好奇的五代目火影的印象分不由地也跌到了负数，差不多打消了联姻念头的她，姑且都是考虑到水之国的确需要一个稳固同盟，才没有也顺道一起打消了继续前往木叶商谈外交事宜的念头。

而在水之国三人神色各异的交谈声中，一言不发的卡卡西默默走到了那名在木遁束缚下已然自尽的暗部前面，他随即掀下了那人脸上的狸猫面具，露出了死者一张平凡而又陌生的脸庞。

“……斯坎儿前辈，他已经死了。这人应该也是以前直属团藏的‘根’的旧部，因为三代死亡过于仓促，所以五代继任后暗部组成也比较……”

天藏小声的提醒着不知为何隐隐显露出愤怒情绪来的卡卡西，然而没等他说完，他便诧异地看着之前一直表现来相当温和似乎完全没有脾气的棕发摄影师，举起了他那只电光交错间聚起了大量雷遁查克拉的手掌，在犹如鸟鸣般的尖锐电流声中，直接用手掌就刺穿了那个已经服毒自杀的暗部的心脏。

“嗯，既然问不出情报，那就检查下尸体，都干净处理掉吧。”

斯坎儿一脸淡然的说着，然后他慢悠悠地收回了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掌，极为随意地在随之掏出的一张手帕上擦了擦，然后扔掉手帕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继续掏出忍具袋中的亲热天堂看了起来。

而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反差震撼到的天藏等人，甚至都忘了去好奇，为什么那个像极了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中牺牲的四代火影爱徒旗木卡卡西成名绝技的“千鸟”，会从斯坎儿手中使出来。

就如同此前在大蛇丸手中救出天藏时，为什么斯坎儿的左眼，会是一只和五代目火影宇智波带土一模一样的写轮眼。

亦或是，在场的其余众人隐隐约约都有了某种说起来有点天马行空的猜测，但被斯坎儿那忽然从温和外衣上剥露开来的冰山一角的冷漠震住了的众人，都默契的没有多问什么，反而是言听计从的去挨个补刀处理起了那些死于自尽的木叶暗部的尸体，以确认是不是真的死亡。

其实不仅是天藏他们，就连卡卡西他自己，都没有料到他这股突如其来直接撕碎了自己以往温和懒散伪装的愤怒感。

说起来，无论是恢复了记忆的前木叶忍者旗木卡卡西，还是失去了记忆的三尾人柱力斯坎儿，其实都快忘记了，所谓的“愤怒”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就算在风之国意外遇见父亲那个痛哭流涕饱受愧疚折磨乞求着原谅的队友时，他更多的也是不可言状的悲哀与茫然。

大概是丢失了过往记忆的斯坎儿，不知道自己应该为了什么事而愤怒。而恢复了记忆的旗木卡卡西，却是蜕去了在白牙自杀的那夜里之后惯有的冷硬坚固的层层外壳，反而忘记了该如何去表达那可称之为脆弱的愤怒。

已经孑然一身也没有什么好失去的自己，并不需要有那种幼稚得可笑，甚至会暴露出下意识的脆弱与孤独的情绪。

曾经一直怀揣着这样想法的少年卡卡西，直至那个宇智波的吊车尾以一副蠢得让他忍不住嘲讽的姿态，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的生活。

“像你这种不懂得遵守规则只想着通过写轮眼来变强的哭包吊车尾，不配被称为忍者。”

那时的卡卡西只能用这样称得上是恶毒的残忍话语，来隐晦表达着对那个让他原本伪装潜藏起来的真实情绪越发控制不住的不速之客的抗拒。

只需要我一个人就够了。同伴这种东西，反正也是会为了任务而舍弃掉的。

然而，卡卡西那副在水门班的吵闹日常中越发动摇起来的冰冷坚硬外壳，直到在神无毗桥一役中，眼见着那个半边身子被压在巨石下，还想着让琳把一只写轮眼赠给自己的笨蛋宇智波之后，终于随着夺眶而出的眼泪摧枯拉朽着崩裂开来。

虽然之后被及时赶到的水门老师救出来、成功移植了柱间细胞尚在病院中复健的带土，那个以前像牛皮糖一样即使挨骂也要黏在自己身边找不痛快的带土，明显表露出了对自己莫名而突然的抗拒和闪躲。

但那时的卡卡西觉得带土只是一时别扭，就和他们以往的无数次莫名其妙争吵又莫名其妙的在吵闹中和好一样。

并且在琳的劝慰下，越发憧憬着战争即将结束的和平年代里，还会有很多时间来和带土搞好关系的卡卡西，至今仍旧觉得，带土复健期间那段仿佛连时间都慢下来了的日子，是白牙自杀后，让他觉得最为愉悦与轻松的时光。

直到那个用露骨的贪婪目光盯着他那只写轮眼的志村团藏，在妄图利用父亲自杀一事挑起自己对木叶怨恨失败之后，卡卡西突然接到了一个蹊跷地在水门老师离村任务期间，由木叶高层下达、指明让他和琳去执行的雾隐探查行动。

刚刚破茧而出正欲生根发芽的希望被残忍扼杀掉的感受是什么？

年仅十二岁在十三岁生日前夕，在大批雾隐暗部追击中主动跳进深不见底的断崖之中的旗木卡卡西，大概是明白那种感受的。

在那次任务中代替琳被几名雾隐着装的神秘人掳走在体内封印了三尾的卡卡西，一开始由于封印过程中三尾狂暴查克拉的排斥，在剧烈痛楚中昏昏沉沉勉强保持着意识的他，大概是凭借着那在痛楚绝望中臆想出来的水门班的美好未来，才在鬼门关前兜兜转转的辗转间活了下来。

在那个模糊到虚幻的臆想中，有忍界大战结束后，顺利接任了火影并且成为了一个小男孩父亲的水门老师，有着长成了独当一面的医疗忍者、也越发漂亮温婉的琳，还有……带土复健结束后，凭借着那双同样的写轮眼的默契配合，一起名扬忍界的宇智波带土和旗木卡卡西。

当时年仅十二岁，尚且还未适应那只写轮眼、也还不能控制好三尾力量的旗木卡卡西，便是怀揣着这样好似遥不可及又好似一定会实现的美好期许，在千鸟近乎哀鸣的嘶叫声中，以孤注一掷绝决姿态，浑身浴血的冲出了水之国看守忍者们的重围。

而在雾隐忍者们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连番追杀中，到最后完全是凭借着求生本能在继续踉跄逃窜着的卡卡西，那混杂着血水越发模糊混沌的视线里，最后看见的，却只有那片已然是绝路，残忍摧毁了他最后那丁点儿希望的，犹如他的未来一般阴暗得深不见底的断崖。

不甘与愤怒。

父亲死后便将自己的情绪紧紧封锁起来的卡卡西，望着身后虎视眈眈的雾隐追击者，望着前方几乎无甚生还可能的悬崖，久违的生出了如此强烈，强烈到甚至让他的心脏都隐隐传出窒息般疼痛感的情绪。

明明战争就要结束了，明明等那个笨蛋复健完成后我们还有更多的相处机会，明明那尚且还看不真切来不及确认的生涩情感才刚发了芽。

明明，还约定着用这只眼睛一起看见未来的。

于是，在强烈的不甘与愤怒中，第一次无意识的完成了尾兽化的少年，携着那群被狂暴的三尾查克拉骤然撕碎的雾隐们的尸体，带着刚勾勒出美好雏形就被残忍撕裂的未来，沉沉坠入了水之国那处下方满是湍流碎石的崖底。

而现在，随着时间和失忆冲刷仇恨记忆越发淡化的久违愤怒感，在天藏提及那个可以算作是摧毁了曾经的他全部希望的始作俑者之时，不由再次抑制不住的爆发了出来。

尤其在他已经差不多完全摸清了，这番针木叶对水影的暗杀行动背后，所潜藏着的实则是针对现任火影宇智波带土的诸多陷阱之后，卡卡西心中的愤怒感更甚了。

在外界看来唯一能够使用木遁秘术的是带土，而且拥有能够调动如此数量的暗部权力的，也只有作为火影的带土。

如果不是他在巧合中意外救下了天藏，如果不是带土难得聪明的在会议上没有对水之国表现出明显的抗拒与反感。

一个因为个人喜恶而蓄意挑起与别国之间矛盾，甚至可能酿成战端，不顾及村子利益的火影，就算他实力再怎么强大，就算他之前再怎么众望所归，他还能坐稳火影的位子吗。

更别提，这还是第一个名为宇智波的火影。在木叶高层心中，至今没有洗脱操纵九尾袭村嫌疑，还出了一个身处针对尾兽的叛忍组织“晓”的S级叛忍的宇智波。

卡卡西想到这里，他不由低头看了一眼他那只已然擦干了血迹，但却在忍界大战和失去记忆的这些年里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鲜血的白皙手掌。

嘛，所以像你这种只会直来直去一头热血往前冲的吊车尾，就好好做活在光明里一往无前的英雄吧。

那些潜伏在黑暗里滋生出野心的肮脏腐蚁，就用我这双已经洗不净鲜血与杀戮的双手，来协助你一一拔除吧。

这般想着，卡卡西和天藏等人，便再次向着已经可以望见轮廓的木叶忍者村出发了。

沐浴在温暖晨光中的村子，明明时隔多年，却好似和曾经接受着任务不舍回望着的银发少年眼中的村子无甚差别。

一派宁静祥和，让人不由就生出了即使目睹它的黑暗面也仍然想守护着它的念头。

只不过，卡卡西不太确定，他是想守护这个被漫长的时间和长久的失忆淡化来以往印象都逐渐模糊不堪的村子，还是想守护村子里那些随着他记忆也恢复也越发鲜活起来的故友们。

嘛，这些大概都不重要了。

总算能正大光明地……好好品尝木叶的盐烧秋刀鱼的味道了。